她仿佛一下子崩溃了,她忽然靠住了我的肩膀,我不想,不忍心,也不愿意推开她,她是我朋友的女人,可是现在她一定有很多话要说,我也很想听。——人都是这个样子的,当你越是可怜一个人的时候,你越想了解这个人的情况,好象一定要知道别人活的比你更不开心,你才会有一种满足感。
小培在低低叙述,我没有插嘴,我在静静的听。
“我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开心。”
“不错,在别人看来,我有很多让女人忌妒,让男人羡慕的理由,可是你一定不会了解这其中的辛酸。”
——每个人都有自己辛酸的理由,而这种感觉,除了这个人自己,别人是很难知道的。
“不是说萧遥对我不好,其实他对我很好,我要的东西他都能给,他从来都不给我任何约束,他甚至从来不去过问我的任何事情,他这个人唯一的缺点就是太骄傲了,也许这也是他的优点。”
“他把每个人看的都好象和他一样,没有心事,没有烦恼,什么事都能处理的很好。”
“可是他忘了我是个女人。”
——女人是需要疼爱的。
“和他在一起,我根本就没有被爱的感觉。我们虽然住在一起,可是彼 此却好象过着完全独立的生活。”
“萧遥太骄傲了,骄傲的从来都不去理会别人的感受,他只是把我也当作了一个他用来骄傲的理由。”
——风在高处,总是会令人觉得分外尖锐强劲;人在高处,总是会觉得分外孤独寒冷;这种时候,总是会令人想到酒。小培又在倒酒,这一次,我没有阻拦。小培就是这种女人,看起来很坚强,其实却是个很柔弱的女人。
其实强与弱本来就没有很明显的距离。
——钢刀虽强,却连一线流水也刺不断;微风虽弱,却能平息最汹涌的海浪。我错了,我一直以为小培和萧遥是同一类人,可是我错了,小培完全和我才是真正的同一类人,渴望被人深深的爱着。
我忽然一把拥住小培。小培正是那种让我真正欣赏的女人,漂亮,高贵,我一直渴望拥有而又不敢轻易去爱她的女人,你一定也有过这种感觉,可是现在,我要抛开一切,我要让自己不再沉沦,我要去选择自己一直渴望拥有的生活。我已经不管这个女人是不是我朋友的女人,我已经不管明天这个女人会不会成为我的女人,现在,我只想想拥有她,完完全全的拥有她。
我看着小培那有些惊慌失措的眼睛,一个字一个字的告诉她:“小培,抛开你现在的生活,我们一定可以彼此依赖,彼此相爱,因为,我们才是同一类人。”
小培仿佛不很相信:“我们?我们可以改变吗?”我将小培的掌心和我相对,然后紧紧的握在一起:“只要你愿意,我们一定可以改变自己的生活。” 小培没有说话,但是却轻轻的点了点头,她终于靠在我的肩膀痛哭了出来,这个高高在上的女人终于象孩子一样哭了出来。这一瞬间,我对自己说,这个女人可以为了我改变一切,我为了她也一定要改变自己,她虽然不是我第一个女人,但一定是我最后一个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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